※回家時碼的小短文。

※結尾強行等茗

※HE,但有角色死亡

【一八】【微等茗】 老照片

格爾木干休所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照片。

照片裏,穿着旗袍的他把頭靠在我身上,露出了討喜的小虎牙,溫柔地笑。我不習慣拍照,所以僵直了身子坐。

我每天都會看着這張照片發愣,偶爾還會愛憐地摸着照片中的他,好像回到耶些年的午後,我靠在樹下乘涼,他枕在我腿上,像隻貓兒般,讓我摸着他用髮油蠟好的頭髮給他順毛。

干休所的人都說我是個癡情種,說我的太太是個幸福的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個負心人。一負,就負了兩顆真心。

照片中的女人,其實不是女的,也不是我的妻,卻是我最愛的人,長沙九門八爺,齊鐵嘴。那時,日軍未侵華,我和老八過得甜甜蜜蜜的。那股膩歪勁讓二爺和丫頭看了都側目。

那一天,我在床上脅迫着老八穿旗袍和我到照相館拍照。其實也不是脅迫,我只是在老八被我幹得迷迷糊糊時讓他答應了。

隔天早上,我把準備已久的旗袍、絲襪、高跟鞋、假髮我化妝品放在床邊。老八醒來看着那堆東西面上燒了兩團紅暈,如果酒醉般,剎是好看。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我看着換好了旗袍的他,冷着面給他披了披風。

拍了照後約莫一年多,丫頭病重,鬼車來襲。為了請二爺出山,我和老八去了北平,拍了藥,也帶了一段孽緣回長沙。

老八說那孽緣是我的良緣我的貴人,一直撮合我和她。在我心中,只有老八,才是我的良緣。

然而,我還是娶了孽緣,捨了良緣。

在國家面前,兒女情長太渺小了。那孽緣,是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新月。新月飯店的財力和勢力都是我需要的。所以,我娶了她,也娶了新月飯店。

後來,戰爭爆發,老八遠走歐羅巴,我留守在長沙,與國家共存亡。

打仗時,很多東西都毀了。打仗後,更多的東西毀了。

長沙老九門、我和老八的舊居、見證着我和老八的感情的東西等都被歷數的巨輪碾壓成碎片。

唯獨我與老八的這張合照一直被我貼身地帶着,代替着老八支撐着我走過這一段路。

再之後,我便來到了這干休所,與過去和外間的風風雨雨隔絕。

只有這張照片,是我捨割不掉的過去。

老八,老八。矇矓間,我看到他了。一襲藏藍長褂,仍如當年般豐神俊朗。大概,這就是迴光返照了。不知來生,我可會與你重逢?

奈何橋邊,一着綠色褂子的算命先生正牽着他的小毛驢,東張西望,似是在等誰。

我呼吸一窒,當下便呆立在原地了。我的手,乃至我整個人都在微微顫動。

那算子轉身,看到我就對我揚手了。

「佛爺,我在這呢。」

一如當年。

~ ~ ~ ~ ~

-二十多年後-

「你好,我是陳偉霆,William。」

「威廉哥你好。我是應俊,Hanson。」

兩人的手緊緊握着,好像握住了珍寶似的。

-END-


P.s. 有一個小片段被我刪了,以後有空寫好了會再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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