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考完試回來看到有好多小天使送了小紅心和小藍手給我,謝謝各位小天使。我又滿血復活了!考試是忽然來了梗,現在終於能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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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屬於三叔,OOC屬於我

*文筆渣,慎入

*八爺前半篇消失預警


尹新月來到長沙已有月餘。這段時間張啟山雖讓她在張府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儼如張家的女主人,但尹新月卻可感受到,張啟山也許喜歡她,但並不愛她。張啟山把他的愛,都給了另一個人,他的兄弟,齊鐵嘴。尹新月不傻,從新月飯店出來的她察言觀色的本領高得很。在新月飯店,她已看出兩人關係不一般,但當時她只當這兩人的感情太好,並未深究二人的關係。但到了長沙,住進了張府,她才醒覺這兩人的關係不只是過命的兄弟,反更像至死不渝的情人。


只是,她不懂。

她不懂為什麼齊鐵嘴要把他的男人推給自己。

她不懂張啟山不愛她,何以又讓自己留在張府、容許自己以女主人自居。

她更不懂自己在新月飯店為何看不出這兩人的關係來。

尹新月這才想起彭三鞭的好。彭三鞭雖說是糙漢子,脾氣暴躁,但他一顆心是百分百向着自己的。他沒有張啟山的擔子,可以全心全意地愛自己。可惜,被怒火掩沒理知的他早在火車上被張啟山殺了。尹新月看着這滿是齊鐵嘴痕跡的張府,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

新月飯店讓她留在張家,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背景清白乾淨,但又有權有勢,能加強新月飯店影響力的女婿。這個人可以是張啟山,可以是彭三鞭,更可以是世上任何一個有財有勢的人。

張啟山要的,是一個可以讓他守住長沙,助他在軍政界更上一層樓的岳家。眼下,張啟山雖有九門,但九門離了長沙,影響力便大減了。相反,與在北平的新月飯店聯姻,不僅能得到新月飯店的財力支持,更可借新月飯店的人脈便他在軍政界無往而不利。所以,與其說張啟山喜歡尹新月,倒不如說他喜歡新月飯店。尹新月喜歡他這點,不過是讓這場交易看起來不那麼功利罷了。

她尹新月,只是新月飯店與張啟山的交易中的一個籌碼。沒了尹新月,換個尹圓月、尹弦月、尹盈月,這交易一樣能行。

沒有人會關心,她尹新月想要的是什麼。她想要的,不過是個與她兩情相悅,能事事以她為中心的夫君。

張啟山的心太大。他注定不會是她的如意郎君。在張啟山心中,有國家、長沙、九門。這三樣下來才會是他愛的人。尹新月不是齊鐵嘴,她沒有齊鐵嘴般大度,能容忍張啟山視家國、長沙、九門的重要性大於自己。她亦不可能站在張啟山身邊,與他指點江山,甚至為他持槍,與他一同保家衛國。這也許和她的背景有關。也許無關。她嫁了給張啟山,除了為他接了新月飯店那邊的線,便只能呆在家中,乖乖地當隻金絲雀。但,只要齊鐵嘴願意,只要張啟山需要,他也可以為張啟山做這些。這樣比較下來,尹新月洩氣了。跟齊鐵嘴相比,她什麼都不是。她能為張啟山做的,他一樣可以。而且,他和張啟山,是兩情相悅的。想至此,尹新月想馬上離開張府,但她也不願回新月飯店去,繼續當一隻棋子。

尹新月癱坐在沙發上,思考着該怎麼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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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啟山回到張府時,尹新月已在張府客廳等着他了。

「啟山,你回來了。」尹新月笑着迎了上來,為張啟山解下了披風,交給管家來去掛好。

「嗯。」張啟山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之前在新月飯店跟着東北廚子,學過做東北菜,你嚐嚐看好不好吃。」尹新月把張啟山拉到飯桌前。張啟山看了看桌子,酸菜白肉鍋、鍋包肉、地三鮮,這都是著名的東北菜。

張啟山夾了塊鍋包肉嚐。這鍋包肉金黃酥脆,酸甜可口,正是東北的味道。張啟山放下筷子,抬眸便迎上了尹新月期待又緊張目光。

「不好吃嗎?」尹新月垂眸,神情有點失落。

「不。很好吃。味道和我在東北吃的一樣。」

「那就好。你多吃點。」聽到張啟山的話,尹新月失落的神情馬上消失了。她夾了點別的菜讓張啟山吃。

張啟山的萬年冰山臉漸漸有要融化的跡象。也許他之前對尹新月的柔情都是裝出來的,但此刻他似乎發現了尹新月的好了。

尹新月就這樣拓着腮,看着張啟山吃飯。

用過晚飯後,尹新月讓下人收拾好餐桌,並把張啟山拉到沙發坐下,和他聊天。

「啟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張啟山轉了轉眼珠,眨了眨眼,想了一會,然後說︰「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第一次管我叫夫君嗎?」

「嗯。我也是從那個時侯,就從心裏認定你是我的夫君。」尹新月面上笑着,但在心裏已經反了幾十個白眼給張啟山。

敢情齊鐵嘴沒叫過你夫君吧?所以你才和他才拖拖拉拉了這麽久。  尹新月在心裏吐槽着。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事嗎?我在外面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但都是零零碎碎的事,我想,多了解你。」尹新月用帶着期盼的目光望向張啟山。張啟山便說起他剛來長沙的一段往事來。

「我剛來長沙時無親無故,便投軍了。後來,我認識了老八,我倆一見如故,他是我在長沙的第一個朋友。有一次,他被日本人綁了。我隻身闖入日本人的地盤把老八救回來。那時,我才知道他是九門八爺。因為這事,我又認識了其他九門中人。老八之後大概是為了報恩吧,就助我當了長沙的布防官。當了布防官後,我查到老八被綁的事跟當時的九門之首沈爺有關,便動用了軍隊的力量,取而代之。」

尹新月一邊聽張啟山說他的往事,一邊觀察他的神情。張啟山的語調平平,聽不出半點情緒變化。但尹新月卻留意到張啟山在提起齊鐵嘴時,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寵溺。

張啟山愛的,是齊鐵嘴。

他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她還在新月飯店時就被身邊親近的聽奴取笑就她提起張啟山時面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因為愛一個人,所以想起他時就會覺得幸福,面上的笑意也就藏不住。這是人最自然的反應,是蓋也蓋不住的。

認清這個事實的尹新月心有點痛,但更多的是釋然。齊鐵嘴是張啟山放在心尖上愛和疼的人,他值得。只可惜他不是女的,否則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張啟山在一起。可他是男的。跟張起山一起肯定會落人口實,成為張啟山被政敵攻擊時最好的武器。不過,張啟山和齊鐵嘴應該都不會在乎這些吧!像他們這種超脫世俗的人,才不會在乎世俗的目光。 尹新月想。

「啟山,你愛齊鐵嘴嗎?」張啟山聽到她的話,神色古怪地盯着她。尹新月對上他的目光,神色坦然。 

「是的。我愛老八。」大概是意識到尹新月察覺到他和老八之間的情愫,張啟山承認了。

「張啟山,我不會嫁給不愛我的人的。」

「我會把你送回北平的。」

沒了新月飯店,要為長沙的兵申請更換更好的裝備也許會有點麻煩,但也不是沒辦法。我不是流氓土匪,人家小姑娘都說了不愛我了,那就把她送回去吧!免得壞了她的名聲。  張啟山想。

「我也不要回新月飯店。我知道你想要新月飯店的財力和人脈,我可以幫你。」

張啟山皺起眉,看着尹新月。

「一個月後,我們成婚。」尹新月說。

聞言,張啟山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尹新月,似是在思考着尹新月為何會有此轉變,也似考慮尹新月提的要求。

「好。」張啟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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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長沙布防官與新月飯店大小姐聯姻。整個中國有頭有面的人都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他們的婚禮在往後的一年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只可惜,這布防官夫人在婚後不久就染了風寒,布防官傾盡家財,也治不好她。一年後,布防官夫人就離世了。知道這消息的人無不感慨,好好的一對璧人就這此陰陽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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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佛爺,新月給我們寄信了。」

「嗯。她說什麼了?」

「新月說,她在香港過得很好。她現在是九爺的洋行的經理了。而且她認識了一個小伙子,他們打算半年後結婚。她還寄了請帖給咱們呢!」

「這丫頭,終於找到她要的幸福了。」張啟山欣慰地笑了。 

「是啊。佛爺,你說我們該送什麼給她?你倉裏那對鴛鴦環珮還是漢白玉送子觀音像?」
 
「新月可是我們的紅娘,你再挑些好東西給她吧!」

「好。」

齊鐵嘴想起三年前的事。那時張啟山突然說要和尹新月成親。雖然他一直都在撮合他們倆,但知道這消息時他還是無法使自己平靜。至少在面對張啟山時,他不能。他一直躲着張啟山。直到尹新月跑來他的小香堂向她解釋了整件事,他才知道這門親事是一宗交易。一宗讓張啟山和尹新月各取所需的交易。

在尹新月的幫助下,張啟山得到新月飯店的人脈和財力,使他可以為長沙士兵配備更好的裝備。而作為回報,張啟山助尹新月假死,送她到香港開始新生活,並安排了他在解九的洋行工作。 

對於尹新月所做的一切,他是感激的。尹新月是個明白事理、敢愛敢恨的的好姑娘。就算知道張啟山喜歡的不是她,她也可以纏着張啟山。反正張啟山一定會娶她。但她知道張啟山的目的後,仍選擇助張啟山一把,並成全他們。齊鐵嘴不得不佩服她的氣度。如今,她終於找到她要的愛情了。齊鐵嘴很是欣慰。

「欸佛爺,你說我要不要送一卦給新月?」

「算了吧!你的卦一點都不準。你說我和她是頂好的一對,可我跟她最後也沒在一起。倒是和你這臭算命在一起了。」

「佛爺!我當初算的是尹小姐是你的貴人,我可沒算錯!你不信我的卦那幹嘛還記着這卦!」齊鐵嘴抗議。於他而言,除了吃飯,佛爺和祖師爺流傳下來的本領都是冒犯不得的。

「我不信命,可我信你。」張啟山伸手把人攬進懷裏,在齊鐵嘴面上偷了個香。

「欸!佛爺!你咋這麽不正經!」

「我還可以更不正經的。八爺不是見識過嗎?」張啟山壞笑。

「你…!」齊鐵嘴一時啞口無言了。他決定去給尹新月挑結婚禮物,不理張啟山了。

看着小算命羞紅了臉又氣得說不出說來,張啟山臉上笑意更盛。

有這小算命,此生足矣。

-完-

老夫夫讀信示意圖 ↓

調戲嘴嘴後的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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