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乾元;Beta=中庸;Omega=坤澤

*引用一般同人私設，八爺名為齊桓

*人物屬於三叔，OOC屬於我

(我沒有忘了這篇，真的，只是之前找佛爺救嘴的視頻找不到&寫佛爺救嘴那花了比較多時間&這一章爆字數寫了五千多快六千所以才拖到今天ORZ。寫完才覺得文字不如視頻般有力地把佛爺帥炸的一面表現出來(其實只是你不會寫好嗎→_→)。)

終於記起自己是在寫ABO的了

以下正文↓

《算心》︰ 序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番外(?)

【一八】【ABO】算心 十

晚上

日本人的車停了在齊桓的小香堂外。

待日本人都進了香堂，一個小乞丐從小巷子躡手躡腳地走出來，把一個小布袋黏了在汽車上。

「幾位爺，我們已經打烊了......」

「滾！」武藤一巴掌拍開小滿，小滿被他拍得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柱子，暈過去了。

「給我砸！」

武藤的手下開始在香堂裏大肆破壞。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住手！」齊桓從內室走出來。他知道日本人不會放過他，所以也沒多驚訝。

武藤讓手下停手。

「你是齊鐵嘴？」

齊桓點了點頭。

「綁了他！」

齊桓沒反抗，讓武藤的人綁走他。

待日本人的車消失不見了，巷子裏的小乞丐分別跑去找九門的幾位當家。

~ ~ ~ ~ ~

張啟山來到香堂時，日本人才剛走沒多久。他進香堂前看到一道由香堂延伸開去的，有着淡淡青光的路，心知有不妙。當他進入香堂，就看到一地狼藉和昏倒在地的小滿。他按住小滿的人中，使他甦醒過來。

小滿醒後，茫然都看了看四周，似想起了什麼，進了內室轉了一圈。張啟山跟着他進去，看到滿地破碎的瓷器和玉器，還有東倒西歪的家具，就是不見齊桓。小滿突然緊緊地抓着張啟山的手臂，請他去救齊桓。張啟山讓小滿冷靜下來，把他暈倒前發生的事都交代清楚。了解事情經過後張啟山稍稍思考便知道門外的路應該是齊桓用磷粉留下的線索，便沿着磷粉去找人。

與此同時，齊桓剛被綁到武藤的勢力範圍。武藤讓手下打了他約莫半刻鐘，把他打得遍體鱗傷，便灌他吃下給中庸用的催化劑，然後吊起他。

「齊八爺你真是大命。要不是沈少爺看上你了，你小命就沒了。不過你長得還真不錯，細皮嫩肉的，難過沈少爺會對你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男中庸感興趣。」被吊起前，武藤捏着齊桓的下巴，用一口陰陽怪氣的中文說。

然後，齊桓就吊起來了。

齊桓平日執羅盤為生，沒怎鍛鍊過身體。現在，他的重量都壓在手腕上。很快，他整個人往下微微一墜，他脫臼了。

儘管身上的傷和脫臼的痛楚使齊桓幾近昏厥，但他還是從武藤的話中抓到重點了—沈少爺對他感興趣。整個長沙中，色膽包天到敢對九門之人動色心，而又姓沈的，大概只有九門之首，沈爺的兒子。這人雖長得眉清目秀，一謙謙君子的模樣，但卻污名在外，閒時最愛調戲各色美人。只要長得好看，不論是男是女，是乾元、坤澤或中庸，他都會想辦法侵佔。早年他就因調戲了霍家的下人、玩壞了白姨手下的姑娘、玷了二爺欣賞的伶優的身子而使九門不滿。沈爺也把他關了在家要他閉門思過。以為他這幾年收斂了，沒想到他竟打起自己的主意了！齊桓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如此不小心!明知要以身犯險也不認真地準備。要是真被那好色的沈少爺要了身子，他就是毀了齊家和自己了！剛才武藤給他餵的肯定是給中庸用的催化劑。幸好他是坤澤，那給中庸用的藥對他沒用。但他亦希望六爺的手下能快一點通知二爺等人，讓二爺他們能先於沈少爺救他走。不然......

然而，齊桓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催化劑似乎在起作用了……

此時，大門打開了。

街燈打在來人身上，再加上齊桓被吊一陣子了，頭昏腦脹，看不清來人。雖然看不清來人，但齊桓仍憑對方的熟悉的信息素猜出他是張啟山。但他卻希望自己認錯了。他的計劃裏並沒有張啟山在，為什麼張啟山會在這出現？雖然張啟山武藝超群，對上這些小嘍囉是沒問題的，但這裏有二、三十人，就算張啟山再厲害，也難以招架吧！齊桓害怕，害怕張啟山會出意外......

「二哥、小五、六爺、小九，求你們快來......」齊鐵嘴在心裏祈求着。

見來人不是沈家的人，武藤的手下紛紛執起武士刀，把來人團團圍住。

張啟山邊走邊解開領帶、脫西服外套。

他一路跟着磷粉來到這裏，沒想到還是慢了。當他打開大門，便看到被打得口腫面腫、嘴角流血的小算命被吊起來了。這小算命平日總是彎着好看的眉眼，露出討喜的小虎牙和酒窩，對誰都是一付親切友善的模樣。但如今，他卻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張啟山本來打算能救走齊桓就好，但看到齊桓的慘狀，他不會輕饒這些人的！他氣自己沒能早點到齊桓家，不然他也不用受這些苦了。張啟山打量了周遭的環境，最後把目標定為站在二樓中心的那個人。那人看着就是這伙人的頭頭，也是這些人中功夫最好的，只要解決了他，剩下的人就會潰不成軍。然後，他就給了齊桓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很快便會救走他。

「你是他什麼人？」武藤那口中文讓張啟山立刻就知道他是日本人了。本就對日本人痛恨至極的他決定把這新仇舊恨都算在他們頭上。

「我是他的朋友。你折了他的香堂，還綁了他，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張啟山捲起袖子，作好打架的準備。

「你一個人，不怕死嗎？」

「我今天只有一個要求，放了他。」

「哼！多管閒事。給我上！」這是武藤的真心話。他本就和沈爺做了交易，他把齊鐵嘴交給他，沈爺便把堂下的幾個盤口送給他，讓他可以擴充在長沙的勢力。如今，有個不速之客出現了，作為乾元，他從對方的氣息中猜出對方的實力和他不相伯仲，甚至有高於他的可能。若被他救走了齊鐵嘴，他不但討不到好處，還要得罪沈爺，他以後在長沙的日子就難過了。所以，絕對不能讓這人救走齊鐵嘴，一定要殺了他。他的徒弟雖不如他厲害，但幾十個用武士刀的人圍攻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總不會輸吧？

但事實超出武藤的想像。

武藤的手下砍向張啟山，他彎身避過，閃身到那人身後，抓住他的手，用刀抹了他的頸，殺了他，然後奪了他的刀，繼續應付不斷湧上來的小嘍囉。

其中一個小嘍囉承張啟山不備，從背後偷襲，往他背上砍了一刀。張啟山吃痛往前仆，在地上打了個滾，竟像未受傷似的，踢跌一個在他前方的嘍囉，往他背中刺了一刀，一刀斃命。

已死了兩個同胞的日本人並未因此而害怕，反倒是舉刀衝向張啟山。張啟山把那屍體往前推，絆倒了往前衝的一堆日本人。

見勢色不對，幾個在二樓的嘍囉亦從二樓跑下來圍堵張啟山。張啟山沒給他們這個機會。他跳上左邊樓梯欄杆邊緣，趁他們還未反山應過來時了結了他們。然後，他又跳至二樓欄杆邊緣，一刀橫砍過去。

幾個舉着刀衝過來的日本人就維持着舉刀的姿勢直直地倒下。

見日本人向他衝來，他連施幾個轉身，躲過日本人的攻擊。眼見張啟山移到右邊欄杆，兩個日本人在右側的日本人便衝他舉刀。日本人的刀就要落到張啟山身上時，他翻身起跳，踢倒那兩人，並落在右側樓梯。他沿着欄杆下滑。一日本人在地下欄杆處等着他，待張啟山落到地下便殺了他。但張啟山在那人舉刀時仰起身子，並從欄杆借力騰起，在空中打了個轉便穩穩地落到地下。

見張啟山回到地下，小嘍囉紛紛舉刀衝向他。張啟山右手持刀,閃身走入日本人當中與他們搏鬥。只見數道黑影閃過，幾個日本人紛紛倒下。

張啟山殺得興起，忘了防備身後，很快，便中了兩刀。張啟山轉身，反殺砍他的人。

此時，只見齊桓睜大他的杏眼，朱唇半張，想要喊出什麼話來，但卻發不出聲音。

同時，他的信息素開始紊亂了。

張啟山嗅到一股比平日濃郁的檀香味，走了神。他來不及細想這是何故，忽覺右肩一痛，一個踉蹌，便往前仆。

原來，武藤見自己人落下風，便抽刀從二樓躍下，朝張啟山的肩膀狠狠地砍了去，意圖砍掉張啟山的手，讓他失去戰鬥能力。幸而，張啟山雖分了神，但仍察覺到後背有殺氣，故往前走了一步，欲避過背後的攻擊，這才沒有被砍斷手臂。但他肩膀還是挨了一刀。

回過神來的張啟山馬上轉身反擊，但武藤不愧是一流的武士，他的刀很快，他承張啟山剛轉身還未及反應便連連在他胸前砍了數刀。張啟山被他逼得往後退了幾步，無能力還手。武藤趁他重心不穩，未能反攻，集中刺他的右手。當武藤最後一刀落在他的右腕時，張啟山痛極鬆手，便失了武器。

武藤的手下見他加入戰鬥，又以極快的刀法砍得張啟山無法招架，更令他丟了刀，士氣一下子暴漲了不少。

齊桓見張啟山身上一下子多了八、九道血口，更是心痛。心中已把自己罵了無數遍。他明明有其他法子把布防官拉下台的，可他鋌而走險，選了最危險的一種，這才陷張啟山於此險地。

許是關心則亂，齊桓忘了「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的道理。張啟山今天不為他挨刀，也不會一戰揚名，成了長沙城內人所共知，以一敵百、為被欺壓久了的族人出頭的大英雄。正是這一戰，助張啟山掃除了許多在他仕途中的障礙，使他可以比別人努力少個十年，在兩、三年間由一寂寂無聞的小兵當上被長沙百姓愛戴擁立的布防官。張啟山救齊桓，本是出於朋友情義和心中那說不明道不破的情愫。他的動機簡單純粹，但亦正因如此，才掃去齊桓心中縈繞不去的猜疑，讓他真正地相信張啟山，並在不知不覺間種下情根，待日後開花結果。

張啟山並不知道齊桓的心理活動和他的計劃。他現在正忙於應付武藤猛烈的攻勢。他右腕被砍了一刀，拿不住刀，而他正被武藤和他的手下圍攻。失去武器的他就像砧板上的魚，只得任武藤他們宰割。要反擊，他得先在武藤等人的圍堵中找到突破點，一旦打破缺口，他才可能反敗為勝。

擒賊先擒王。要打開缺口，最好就是向武藤下手。

此時，武藤正好朝他劈過來。他堪堪側身避過，然後趁武藤未能收回劈勢時攔腰抱住他往後衝。

武藤未料到張啟山會這樣反擊，而他的持刀方法亦使他無法攻擊張啟山。由於張啟山抱着武藤，武藤的手下投鼠忌器，怕誤傷老大，故只能看着張啟山一路推着武藤後退。在快要撞上柱子時，張啟山放手，武藤失重心，撞到柱子上，倒地了。

乘這空隙，張啟山抄起板凳往離他最近的一個日本人砸去。張啟山這一砸快狠準，砸得那人頭破血流，失去知覺。他隨即撿起那人掉在刀上的刀，繼續戰鬥。

然而，嘍囉們見張啟山放開武藤，又齊刷刷地向他衝去。

張啟山剛得到武器，便被兩個小嘍囉捅刀刺入腹部。那兩小嘍囉手上使力，把刀往前推，似要把整把刀沒入張啟山的身體。張啟山逐後退，盡量減低那兩刀對他的傷害，然後，橫刀一揮，只見鮮血從那兩人喉間噴湧而出，那兩人便倒下了。

武藤此時已重新拾刀，往張啟山處攻去。

張啟山雖感到身後的殺氣，已轉身去迎戰，但武藤不愧是快刀手，在張啟山舉刀前已劈中他的肩膀，其力度之大，仿佛想要砍掉張啟山的胳膊。張啟山丟了刀，抓住武藤的刀，不讓他往下發力，並踢向武藤下陰。張啟山這一踢力度不是很大，但下陰極其脆弱，故武藤被踢後有點站不穩了。張啟山踢了他後順勢借他大腿在踏板，借助往下踩的力，向上騰起，騎在武藤身上。張啟山夾着武藤的雙腳發力，夾得他頭昏腦脹。武藤本已站不穩，這下更不可能站好了。他倒在地上，他剛抬頭想站起來再向張啟山攻去，沒想到脖子一涼，被張啟山一劍封喉了。

武藤的手下見自己的老大被張啟山殺了，再加上張啟山的乾元的信息素對他們這群中庸有震懾力，他們都害怕得瑟瑟發抖。縱使他們在人數上佔優，而張啟山在殺武藤時亦暴露了弱點，他們亦只敢用抖得幾乎拿不住刀的手舉着刀看着張啟山。

張啟山站起來後，周身殺氣更盛。小嘍囉們看着滿身染血，如同惡鬼般的張啟山，紛紛落荒而逃。

但閻羅要你三更死，又豈會留你到五更？他們逃出倉庫後就被二月紅、狗五幾位九門當家捉住了。

原來，二月紅等人在張啟山進去沒多久就到了。他們想進去救齊桓，但卻被早他們一步到的解九阻止了。

「二爺、五爺、六爺，剛才張啟山已經進去了。八爺想要推他上位，那我們也得試試他的實力。我們暫且在這等着，若十分鐘後他救不了八爺出來，我們才進去救人。不知各位爺可同意？」

「哼！若那小子是個窩囊廢，八爺就殘了！」

「六爺，我相信八爺的眼光和他算命的本領。那人要是沒半點本事，也不會隻身闖入日本人的陣地吧？再說，八爺要捧那人，若他能獨力救出八爺，這一仗，就是他成名的大好機會。這是八爺的計劃，我們還是不要打亂好。」

黑背老六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二月紅和狗五皺着眉，似乎不太同意解九的建議，但還是留在原地了。

是故，九門的幾位當家便在倉庫附近等着。

然後，沈少爺就來了。他沒想到，九門的幾侠當家會在這裏出現。看到他們的瞬間，他腿都軟了。他還以為自己的齷齪念頭被他們發現了，正守在這想找他算帳。他想了想，便否決了這個可能性。他本想帶着人撤退，但他剛好被黑背老六看到了，不得以，只好假裝是帶手下來救齊桓的，以瞞騙過去。所以，他也守在這裏了，然後隨着幾位當家進去救人，然後乘機殺了日本人，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對齊桓動了歪念頭了。他今天要不了齊桓，但他總有辦法把他弄到手的。

所以，當日本人逃離倉庫，被幾位當家抓住時，他便和黑背老六殺了他們。

幾位當家裏頭，解九是不同意就此殺了這幾個日本小兵的，但奈何，黑背老六和沈少爺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他們。人死不能復生，他再不同意，也無可奈何。

黑背老六不似沈少爺，他殺人，是因為他早就看不過日本人在長沙的所作所為，對他們動了殺意，只是白姨不喜歡他動不動就殺人，他才作罷。欺負他朋友的，殺無赦。

倉庫裏，嚇退小嘍囉的張啟山馬上收了強勢的信息素，然後衝齊桓一笑。那笑容，使人如沐春風，那裏還有剛才的修羅模樣？

齊桓見他打退日本人，懸着的心也落地了。他也對張啟山報以一笑，但不慎牽扯到嘴角的傷，這笑容便多了幾分淒慘。

張啟山飛刀砍斷綁着齊桓的繩子。下一刻，齊桓便穩穩地落到張啟山的懷裏。

齊桓記得剛才武藤集中攻擊張啟山的手，怕自己壓痛張啟山，便不想被張啟山抱着。他兩腳剛落地就發軟了，幸好張啟山扶着他，他才不至跌倒。

你這人怎麼不顧自己安危......齊桓看着張啟山帶着笑意的眼眸和他那血跡斑斑的馬甲，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了。

張啟山為齊桓解綁。他見齊桓的手腕被麻繩磨破了，便在褲袋裏掏出一塊絲帕，撕了兩份，為齊桓包扎傷口。他包扎時碰到齊桓脫臼的腕，齊桓的臉立馬就皺在一起了。

「脫臼了？」

齊桓點頭。

「我給你接回去，會有點痛。痛就咬我吧！」張啟山把齊桓的頭按在肩上，然後就幫他把手接回去。

見齊桓痛得滿頭大汗，張啟山小心翼翼地避過他臉上的瘀傷，用袖子為他擦汗。

然後，張啟山便為齊桓包扎傷口。包扎後，張啟山抬頭看他。齊桓烏黑晶亮的眼晴中的情緒太過複雜，有心痛、有不忍，張啟山看不懂。只以為對方是擔心自己。

「不就是被砍了幾刀，我身體好，抗得住。」張啟山拍了拍自己的鼓鼓的胸肌，示意自己身體強壯，要齊桓不要太擔心。但他不小心拍到傷口，血蹭蹭地往外冒，在他的馬甲上漫開。

「去醫院……」

張啟山與齊桓靠着對方，互相攙扶，走出了倉庫。遠遠看去，竟有點像一對老夫妻。

他們出了倉庫，沒走多遠就見到解九他們。解九讓人去扶他們上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張齊二人送到醫院。

 -TBC-